下去吧。”
罗啸面上一喜,急急跪下去谢恩,“多谢王上。”
“下去吧,”锦藜挥挥手,“本王乏了。”
罗啸站起身,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,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锦藜一人。
温茶站在窗口看她,她褪了少女的衣裳和妆容,束了发冠,穿了明黄色的长袍,威严冷漠的坐在书房里,看起来,再没了当初的天真忧郁,倒真的是位王上了。
世事是最无常,亦是最磨人的,谁能想到,当初无力放抗的姑娘,终有一天会站在王权最高点,掐住所有人的咽喉,让他们低眉垂首,让他们磕头谢罪。
温茶飘进窗户,坐在她身边,隐约还能看见她眼瞳深处的熟悉,可这股熟悉,已经开始陌生了。
当夜,锦藜在书房里做了一个梦,梦见了她还小的时候,那时候父亲在书房里批改折子,她和姐姐就在不远处的院子里捉迷藏。
她藏在一棵盛开着纯白色花朵的花树后,让姐姐来找她,可姐姐好笨好笨,怎么也找不着她,还跑到院子外面去了,她觉得很着急,就自己跑出来去拉姐姐的手,结果发现姐姐的手好冷,冷的像是永远也融化不了的冰雪。
她不怕冷,她死死拽着姐姐的手,不让她出院子,可是姐姐却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