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众臣还不快拜见新皇?”
昌王几人的目光落在了满脸悲痛的太子身上,他正站在周帝身前,脸色苍白,眼睛红肿,将孝子的派头扮了个结结实实。
昌王心头一紧,却没能如宋相所言一般跪拜新皇。
他哑着嗓音问:“父皇既是有传位诏书,怎不是给蒋公公?”
“昌王这是何意?”宋相冷眼看向他,“你这是在置喙陛下的旨意?”
“父皇是不会把诏书给你的。”昌王冷眼盯住宋相,“你我都知道他的性子,他就是把诏书给楚霄,也不会给宰相府。”
宋相面色一白:“你!”
“你是太子的人。”昌王见他眸中带了一丝仓皇,忽然静下心来,“父皇他疑心病重,忌惮所有觊觎皇位的儿子,他这么爱权重势,绝不会糊涂到把这么重要的东西,给一个他不信任的臣子。”
昌王话音一落,养心殿内一片死寂。
宋相额头冒出一层冷汗,握着诏书的手竟有些发颤。
“昌王这是何意?”一直保持沉默的太子走上前来对峙,“父皇现如今尸骨未寒,你却要在这儿同我争执这诏书的真假吗?”
“难道不该吗?”昌王毫不退让,“父皇一殁,这诏书自然要提上议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