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芙蓉里栖息的身影,尽管过了这么多年,他的样子还是一点没变,一如当初,陌上少年。
而她却已不再是鲜衣怒马,豆蔻年华。
岁月在她眉目雕镂出精致纹路,碧波微顷,她触到了意料之中的苍老。
她想,她已经不再年轻。
和所有会老去的姑娘一样,被时光改变模样。
但有些东西,却仍会停留在最初的时候,不偏不倚,一如既往。
她伸手牵住少年的手,轻声对他说,到家了。
少年睁开眼睛,眉眼弯弯,和她一起坐在湖边的石头上,用脚荡漾着水面,低低同她说话。
他的声音很温柔,带着些缱绻,听的她耳朵酥麻。
他说了很多她不知晓的事,听来遥远,却仿佛就在朝夕,听的人心生欢愉。
温茶只笑不说话,等他说够了,她伸出手腕,冰绿色的镯子在她的腕间流光溢彩,她说,“我带了定情信物,你呢?”
少年定在原地,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,她却笑的温柔缱绻,伸手从他怀里取出那柄放了多年快要生锈的剪刀。
她说:“那时候你抱我回家,胸膛硌的我脸疼。”
他当时抱的那样紧,她还不发现就该是傻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