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我只能再活三天了，你能不能带着我到你认为美好的地方走一走？”柳如是在他身边坐下，靠在他的肩膀上，欢笑嫣然，仿佛未入尘世的少女。
张横心神巨震，没有拒绝，他牵着她的手一起离开，答应带她看遍这人世间的繁华。
两人在这三天里，来到了最近最繁华的城市，找了房子住下。
白天两人如同情侣一般出行，一起遇有趣的人，看有趣的事。
她很开心，然而身体一天不如一天，第一天过完，她头发掉落完了，第二天，指甲脱落、皮肤晦暗。
第三天，身体已经发出腐臭。
最后一天的时候，她望着张横平淡地道：“我要走了，张横，我在认识你之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，人哪有不死，寻常人要靠着各种药物才能活上百年时光，修士也不过数百年寿元，强大如池白仙宗也会莫名其妙消失于世间，我又算什么呢？”
“人活着都是与天争命，谁要活下去，要体面的活下去都不容易。”
张横心中凄凉，她说得对，绕是自己也难逃这种宿命，这几天他晚上都在思考如何给她续命，但却根本找不到方法。
她继续笑着，宛如一夜昙花般美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