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虞七襄凿开了一条生路。
“世事无常,很多事,重情重义的少年人去做,总能让那些高位者容易接受些。”
“无论如何,都有劳陆景了。”
司晚渔眼神柔和,继而又望向重安王府所在的方向。
“若能得来天脉,大约已经足够偿还恩情。”
盛夏薄暮。
原野上好似有一股淡淡的焦味。
天上的太阳灼烧着大地上的一切,河中道变成了一座火炉,火炉烧起连绵大火,带起能夺人性命的高温,一路烧遍了这原本富饶的所在。
离开太玄京,已然有二十余日时间。
陆景骑着照夜,不急不徐,一路朝着河中道进发,见了很多路途中的美景,尝过了各色的美酒,也吃过了很多美味的东西。
只是……距离河中道越近,美景、美酒、美味也就锐减了,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目疮痍。
他开始看到干涸的大地。
看到逃荒的人们。
看到似乎被灾祸压垮了的人的脊梁。
更看到了许多……白骨,看到了隐藏在天灾之下的诸多人祸。
此时此刻,陆景正牵着照夜,站在一处低矮的山岳上。
河中道以平原为主,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