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愿与我结拜,陆景自无不允。」
陆景话语周详,南风眠想了想也确是此理,也领首答应下来。
二人一边喝酒,一边吃着那只烧鹅。
这烧鹅肥嫩,油水滴落在二人手里,他们却并不在意。
「十二年前,我就不喜欢太玄京,现在回来再看,还是不喜欢。」
南风眠叹气道:「可惜这天下并没有好去处,大烛王已然将那北秦打造成一架众将为骨,万民之血为驱的战车,正滚滚行驶,切拦路者都要被碾成畜粉。
那座国度已是人间炼狱,百姓十室九空,及腰的孩童就要入军中,强壮者悉心培养,体弱者就充做后勤,众将有了战术,这些后勤还要充作前茅,不死才是幸运之事。」
陆景早已在许多典籍中,听闻北秦国治。
他点头道:「北秦法家治国,确实严苛了些。」
「严苛了些?」
南风眠嘴角牵扯,看似一笑,却无丝毫笑意:「我入北秦十二年,见到太多血腥之事,北秦税赋极重,而寻常百姓不得修行,宗派皆不存,以弱天下之民。
从中再选拔出天资聪颖者入军中,军功十二等,一级一级森严无比,一级一级登阶而上,靠的是杀戮、军功,国中盛行法家告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