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山,比起那一日也在竹屋中的陆重山而言,眼中的悲意似乎削减了许多,眼神变得更加平静、幽深。
他看到陆景来了,眼里也没有半分责备。
就好像不知晓他和陆江的事一般。
由此可见,陆重山对于这陆府中的许多子女,其实已然没有多少眷恋了。
“若是站在二府许多少爷小姐的立场上,这重山叔父其实也就和陆神远一样,并不值得敬重。”
陆景心中暗想着:“可他却又助我良多,在我的立场上,重山叔父是这陆府中仅有的几位可敬之人。”
“至于对传言中的蛟龙渔女,以及重山叔父幼女,重山叔父用情极深,这件事几乎将他折磨的不成人样。“
人便是如此……从不同角度看他,便能看到截然不同的光芒或者阴影。
陆景在心中思索。
陆重山则仔细的收拾桌案上的一阙词,口中道:“我今日晚些时候,就要回大昭寺了,你我今日在这作别,你也不必再来送我,府中只以为我明日才启程,你也莫要告诉他人。”
陆景知道陆重山是执意要回大昭寺,也不想见府中其他人哭哭涕涕,这才隐瞒自己启程的时日。
“大昭寺中还存着一些希望,能让我心中好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