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眼翻上天,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捶胸顿足说:“我心痒。”说完,她就追出去了。
桃花深思了,二白怎么越来越怕十八师弟了。
屋外,二白跑得飞快。
“流零。”
流零顿住,回头,站在大雪里,面容清冷,黑色的瞳中沉沉墨色微微浮动。
二白趴在小筑的玉石栅栏上,身子往外够着,面红耳赤地掩嘴喊了一句:“万花丛中过,巫山云里游,都不是真的,那都是唬桃花的。”
他不置可否。
她努努嘴,不知道说什么了,莫名地心惊肉跳,只觉得冰天雪地里流淌的全是紧张得快要把她挤爆的气压。
两相无言了很久,流零先开了口,迟疑又深沉的口吻。
“昨晚,西厢梅园,”他语速很慢,目光如炬,问她,“你去过吗?”
他不记得了。
她醒来时,一地狼藉,她将酒瓶里剩下的酒全部喝了,壮了胆,强忍慌张地毁尸灭迹,最后,落荒而逃。
像做梦一样。
她低头,说:“我去那里做什么?”
一时沉默,一双黑色的缎面靴子走到她垂着的眼底。
她抬头,流零逼视而来:“我再问一次,去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