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过。
凤青睁开眼,眸光略微清明。
“桃花。”
他无力,喊得很轻,怀里的小姑娘许久才抬起头,一张刷白的小脸,头上脸上全是汗,同样无力地问他:“你还很疼吗?”
凤青一身白色衣裳被血水与汗浸透,变得厚重又潮湿。
他摇头:“子夜已经过了,没那么疼了。”
抬起手,他本想替她拭汗,只是满手的血,便又落回了身侧,用脸贴了贴她的额头,蹭了蹭。
桃花僵着身体,不敢动,讷讷地开口:“那已经好了吗?”
凤青轻轻摇头。
他说:“九荀冬盛,一荀三日。”
桃花低头,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。
两天,还有整整两天。
三年为冬,一年三荀,九轮冬盛,共二十七个日夜,夜夜如此,疼入骨髓,生不如死。
她狠狠咬住了舌尖,却恍然不知,触觉与感官都有些麻木,这满地的血、那把被扔在一旁的匕首、还有凤青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,全部在脑中挥之不散,她没有办法冷静,也没有办法去分清楚轻重缓急。
凤青在她耳边低声地说:“荣树会送我回听茸境,你——”
她突然抬起脸,毫不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