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走。”
凤青定是疼得狠,撑着身体几次都爬不起来。
瞳孔满覆了血丝,他看向荣树,一字一顿:“带、她、走。”
涣散却又拼命清醒的一双眼睛,带了祈求。
荣树从来没见过凤青这样,怔忪了片晌,摇了摇头,不是他不带桃花走,是带不走,现在只怕是用刀架在她脖子上,也休想把她从凤青身边拖走。
蹲在地上越发瘦小的小姑娘此时已经双膝跪下了,裙摆压了一地血,她弯腰趴伏着,颤颤地伸出了一只白嫩的手。
她开口,声音哽咽得几乎语不成句:“青青,把匕首给我。”
凤青凝血般的眸,一动不动,流光黯然,毫无生气。
桃花滚了滚喉,将酸涩吞入腹中,微颤的手抓住了凤青的手腕,掰开他血肉模糊的五指,将染血的匕首取下。
她哽了哽喉,带着浓浓鼻音:“我不走,你疼了就叫我。”
凤青张张嘴,终是一言不发,转过头去,不看她,脖颈滑出衣领,血脉凸起的青筋狰狞而紧绷,他将手掌缩回宽袖中,手指紧紧抠入掌心,心口泥泞的结痂因身体紧绷颤动又渗出殷红的血来。
“桃花。”
良久,凤青喊了她。
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