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那日他为她铸妖骨时,她疼得不行,荣树那时问过她最喜欢的兽类,她便答了凤凰与兔子,荣树还问,麋鹿如何?
那时她晕晕乎乎地说没有见过。
荣树便道,以后给她看原身。
桃花点头:“嗯,记住了。”
荣树揉揉她的头发:“不进去了,我走了。”
他转身,背脊笔直,很高,也有些瘦,却很宽阔。
桃花仰起头,喊:“师傅。”
荣树脚下停住,片刻,回了头。
远远的,小姑娘提着白色的裙摆,穿得很单薄,脸被冻得很红,长发挽了个松松的髻,覆了一层雪白。
她往前走了两步,缓缓跪下,弯下腰,嗑了三个头,一下一下,动作很慢,很重。
荣树木然僵住。
眼眶湿润,低下头颅,她又磕了三个头,声音哽咽,一字一顿道:“弟子择华,叩谢师傅大恩。”
话落,毫不迟疑,她用力将脑袋叩在厚厚的积雪上,久久没有起身。
三拜,九叩,是北赢最重的跪礼。
她抬起头,白皙的额头通红通红,有些微肿。
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去下跪磕头,可是忘记了?她是北赢的皇家公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