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狸似失神,低喃着:“逃不掉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她苦笑,嘴角勾起浓浓的自嘲:“我只要走出听茸境一步,凤青就有一千种让我不得好死的方法。”
铁兰咬唇,低泣:“总不能坐以待毙啊。”
霍狸推开她的手,唇角牵起一个苍白的笑:“这壶茶里不仅有天星子,还有白蚁草。”
铁兰讶然惊住。
白蚁草,那可是养心肺的圣药。
霍狸再度端起茶杯,低头啜饮,方尝苦涩,手臂骤然一麻,手里的玉瓷容器便应声落地。
“咣——”
乌黑的药水四溅,将霍狸裙摆白色的绣花染了脏,她抬头望去。
门开,凤青依门而立,隔着不远不急的距离,这是他第一次来她的住处,目下无尘,似乘风而来,拂进了一缕凉风。
“妖、妖尊。”
铁兰急忙慌张跪下,不知方才对话,凤青又听去了几番。
霍狸起身,看向他,还未开口,凤青便道:“那日,你对她说了什么?”
她脸色骤变,下意识便瑟缩了一下眼,目光错开,她抿唇不语。
不同以往的温和淡薄,凤青眉宇染了浓墨重彩般,有光怪陆离的黑影,直直望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