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透了,厚重的披风在雪地里拖出了长长的痕迹。
鸣谷赶忙上前。
“妖尊,回来了!迷路了吗?找到小殿下了吗?”鸣谷往凤青身后张望,奇怪,“小殿下呢?没找回来?”
这副样子,莫非真是迷路了?
凤青脸上像凝了一层寒霜,眼底毫无影像,说:“她走了。”
声线紧绷,沙哑,带了久经风雪后的冰寒与疲倦。
鸣谷诧异,人还真走了?不是赌气吗?真舍得走了?
“她是不是,”低哑沉闷的嗓音停顿了很久,凤青抬起眼,像自言自语,“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?”
落寞,慌张,还有心有余悸,全部写进了凤青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中,似一汪冰凌破裂,涟漪凌乱,波澜兴起。
原来,遗世独立了千年,他这只孤凤还是这么怕被抛下。
可怜……
鸣谷脑中突然浮现这个词语,这个曾经他想都不敢想着用来修饰凤青的词语,看不下去了,很是心酸,鸣谷异常肯定地安慰他家妖尊大人。
“绝对不会的。”鸣谷一本正经地拍胸脯保证,“您是小殿下的心,是小殿下的肝,是小殿下的宝贝凤凰,小殿下就算是不要七宝鸭不要水晶糕,不要酒酿团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