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靠着软榻,懒懒地抬了抬眼皮,并未让她起来。
成明大妖候命在一旁,眼观鼻鼻观心,看着这条鱼——作妖。
她语气沉痛,字字艰涩地开口:“涟清假传尊旨,求尊上恕罪。”
楚梨花翻了个身,容貌年少,一双眼却深沉幽静,问:“你假传了什么尊旨?”
她一字一顿:“诛杀连孝。”
手伸得真快。
楚梨花伸了伸腰,坐直了,不痛不痒似的:“你这大义灭亲,倒做得彻底。”
不恼,不喜,眼底半分喜怒也不露,教人完全看不出情绪。
涟清稳下心神,沉了沉气,道:“涟清甘愿领罚,兄长所犯之事本就罪该万死,可两族联姻在即,尊上若动手诛灭花鲢鱼族下任妖主,怕是会徒惹非议,是以涟清擅作主张替尊上动了手,涟清自知有罪,不敢求得宽恕,不过涟清斗胆恳请尊上莫要罪连我族人。”
假传尊旨,本是死罪,如此一番说辞,倒是表了一通忠心。
“做的不错。”
楚梨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,轻描淡写的。
涟清诧异,未曾料到会是这个结果,她伴读七栽,却还是摸不透这少年妖王的脾性。
她张嘴,还欲再说,楚梨花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