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姑娘正睁着眼,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酒精灯的火光,鼻尖沁出了汗。
凤青侧身,挡住了她的目光。
他蛊惑似的,轻声地道:“别看。”
桃花便闭了眼,感官像被放大了,听得见烛火吞吐灯芯的噼啪响声。
凤青取了短刀,用干净的布帛擦拭干净,放在灯火上灼烤,待刀刃变成火一般红色,这才折回榻旁。
他拂开她腰间的衣裙,手指方碰到她的皮肤,她便睁了眼,片刻的慌乱之后,便镇定下来。
分明出了一身汗,却忍着怕,像个孤注一掷的小勇士。
凤青哄她:“乖,闭上眼睛,别看。”
豆大的汗,顺着小姑娘的脸颊滚下来。
她摇头,说:“我不一点儿都不怕。”
越是惊心动魄时,她越是让他心惊。
凤青看她,青眼影沉沉,他说:“我怕。”声音微哑,些些发抖。
他阅尽医书,千百年来,虽医的人不多,却随意随性惯了,不曾上过心,唯独这一次,是真怕,手里那把刀的温度烫得五脏六腑都焦灼,呼吸都热了。
一千年了,才知道什么是怕,手都是抖的。
他说,有些不由分说:“转过头去,不要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