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着哭着,便笑了。
凤青啊凤青,你终于沦落至此,这般模样。
他仍旧不疾不徐,还是那般轻描淡写的慵懒与随性,带着寡淡兴味儿:“这次,她罚了你的婢女,这件事我便由她做主了,不会再插手,若有下次,我动了手,就不会那么轻易了结,知道?”
霍狸低头,看着一地白雪。
她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凤青转身走了,将那把古筝留在了门口。
她缓缓走过去,抱着她的古筝,脚步深深浅浅,一步一步走出听茸小筑,手里那把筝,是她亲手所制,费了三十个日夜。
凤青回来时,桃花便躺在了他榻上,盖着被子,只露出一张脸,原本直着身子,听闻他脚步声,立马钻回去。
她方才竖起耳朵听了,可是,什么都没听到,好好奇啊。
一双灵动的眸子转来转去,桃花还是没忍住,眼巴巴地看着凤青:“我能问吗?”
凤青点头,将披风搭在屏风上。
桃花缩在被子里,圆溜溜的眼睛很灵活,她问:“霍狸姑姑来求医吗?”
凤青随口道,不大在意:“嗯,替她的婢女。”
“你答应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搁下了衣服,凤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