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青起身,刚抬脚,袖子便被拽住了,听见小姑娘嘤咛咕哝了两句,回头发现她还睡着,只是下意识拽着他,想了想,便又坐回去了。
瞧吧,还是舍不得吧!
鸣谷眼神蹭亮蹭亮,看得很明白,便十分应景地求了个情:“妖尊大人,既然您也心疼这小姑娘,何不收了她,也不指着她光耀师门,随便教教便是,就当收了她在听茸境常住,当个花瓶也罢。”
一个花瓶,听茸境还是养得起的,再说,这花瓶往听茸境里一摆也赏心悦目。
凤青嘴角微微下沉,抿了抿:“她不是花瓶。”
“?”
不然……是饭桶?
凤青嗓音沉沉,音色带着泉水击石的清冷:“她比冥魇花还毒。”
“……?”
鸣谷越听越一脸懵逼,怎么好端端地从饭桶花瓶扯到冥魇花毒了?正要发散性问一问,就听见妖尊自言自语似的,却又是问句:“鸣谷,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会修佛法?”
从他来听茸境伺候起,妖尊便已经是成日里一本佛经一壶茶了,过得跟个世外僧人一样。
“鸣谷不知。”鸣谷抬眼,表示他的好奇与求知若渴。
凤青背着身,逆着白雪投射的浅光,脸浸在一片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