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。
花满挠挠头,一根毛都摸到,有点烦躁,恶声恶气像个坏脾气的小孩:“上来呀,水都被你搞浑了,都照不出我俊俏的小脸了。”
小小的少年郎,纯真极了。
她伸出手,鬼使神差一般。
花满低头便看见了,她手上的鳞片,蓝色的一层,在太阳下,反射着深蓝色的光,从手背一直到胳膊。
哦,她啊,是牧獒犬与蓝鳞蜥蜴的杂交种,原形是犬类,却生了蜥蜴的鳞。
她慌促地缩回手,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抓住了。
花满使了吃奶的劲儿,用力一拉,把梅花酥拉了上来,他一脸羡慕:“真好,你还有鳞片,我连毛都没有。”
梅花酥呆住,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少年,在北赢,杂交种群,人见人打,从未有谁,对她和颜悦色过。
鼻青脸肿的光头兔把地上的柿子捡起来,揣进怀里:“青山绿水,后会有期。”
摆摆手,小小的人儿潇潇洒洒地转身,一蹦一跳大步离开,只是,才走了十几步——
“咚!”
光头兔一脑袋栽下了,满地柿子被他砸了稀巴烂。
梅花酥愣住。
灌木丛里那只护卫队这下不淡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