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宝德也笑,心情愉快,脚步都轻了:“是啊,要回来了,景姒她回来了。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她说,“北赢来信说,她还是以前的样子。”扭头看了一眼秦臻的脸,洪宝德叹了一声,“可是秦臻,你老了。”
秦臻转头看她,不明所以:“嗯?”
洪宝德伸手,指了指他的鬓角:“你这里,都有白头发了。”
秦臻不在意地拂了一下:“是吗?”
她点头:“嗯,好多好多白头发。”
才一年时间,秦臻就老了,老得她都快忘了,秦臻他也才刚过双十年华,是男子最好的年纪,却生了白发。
她不知道,秦臻一个人躲起来难过了多久,怎么难过,但她知道,这一年,他过得肯定很不好,却不在她们母子面前表露半分。
秦臻突然停下脚步。
洪宝德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宝德,等景姒回京,我们成婚吧。”语气认真得不能再认真,他两鬓微白,烛火照着他的脸,温润而沧桑。
这种话,他不止一次说过。
洪宝德这次迟疑了很久,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:“秦臻,你爱我吗?不是亲人间,你对我有男女之情吗?”
以前没有,那么现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