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墨的眸子,有一点点泛红。
吞下了喉咙里的血,镜湖说:“景姒。”
“等我死了,就把我葬在卫平侯府的杏花树下。”
“你不要哭,也不要难过,我只是在那里睡着了,就像八年前一样。”
“我哪都不会去的,你要是得了闲,去卫平侯府看看我,可好?”
八年前,杏花微雨,她捡了只黑猫回卫平侯府,给它搭了窝,便在她院子的杏花树上,夜里,有月亮,有露水,有花开和花落,还有一只叫小黑的猫,它不爱动,不爱叫,不喜欢生人,喜欢吃鱼,喜欢看她练剑,喜欢睡在她旁边,从早到晚,从云卷到云舒,一步都离开。
那是她的猫,她曾那样喜欢的,也因此喜欢了猫这种动物。
现在,要她将他葬在卫平侯府的树下吗?得了闲,她会去,可怎么能不难过,不,她一定会在树下一直哭一直哭的,哪里敢去看他。
她只不过捡回了他,他却把命搭给她啊,负了他情深一场。
萧景姒用力摇头,大颗大颗的眼泪,砸到镜湖的衣服里。
“景姒……景姒……”
“景姒。”
“景姒。”
“景姒……”
不知道镜湖是还想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