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梅花里的一株芳华啊。
这时,霍狸屋子里的铁兰姑娘来了,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:“妖尊,我家姑姑来请您过去,说,茶已煮好。”
霍狸的茶,煮得极好,整个北赢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。
“便说,”凤青顿了顿,清风朗月般笑道,“我不识路,去不了。”
随后,他便同鸣谷一道走了。
铁兰杵在原地,久久怔愣。
霍狸姑姑说得对,凤青妖尊若是对谁好,也不要恃宠而骄,莫要以为会有半点不同,他啊,只是如同九天之外的神佛一般,最是慈悲也最是无情,生于听茸境雪山,长于听茸境雪山,千年的凤凰,早就没有一点人间烟火的温度了,何况,他还没心呢。
远去数里,鸣谷问:“妖尊,您怎这般不给霍狸妖女面子?”人家多美的女妖,而且好歹也在听茸境住了两百年,半个棋友啊。
凤青状似认真思索,回道:“这听茸境还有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九棵梅树需要我去照拂。”回眸,给了个温风拂面的眼神,“你可懂?”
鸣谷不懂!
霍狸那般国色倾城,怎能与这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九棵梅树一样,能同日而语相提并论吗?再说了,妖尊大人何时照拂过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