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子!”
自言自语了一句,洪宝德转头,看了看城外的风沙路,心想着魏峥一个人走那条路,会不会孤单。
最是靖西好风光,他一个人看吗?
她转过身去,吸了吸鼻子,背对着秦臻,缓缓蹲下了,闷不吭声,死死咬着牙就是不掉泪。
“宝德。”
“宝德。”
秦臻在后面喊了她两声,她没有回头,也没有回话,然后听到膝盖砸地的声音,她愣了一下,猛地回头,看见秦臻跪在了那里,跪在她面前,他弓着背,像被什么压弯了一样。
“对不起,宝德,对不起……”
他说对不起,声音都是抖的,双手紧紧攥着,双膝跪着,衣袍上有融雪,也有尘土泥垢。
秦臻的膝盖,这辈子只跪过帝王与他的父亲,他十二岁的时候代父出战,被敌方将领挑衅,打折了腿骨都没有跪下。
洪宝德咬了咬唇瓣,上前拉他:“你起来。”
秦臻一动不动,就跪在那里。
她大吼:“你起来!”
她甘愿生下他的孩子,从来都不是为了让他跪着低下自己的头颅。
“你起来,听到没有,起来啊!”
她用力推搡拉扯,他还是跪着,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