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了,才停歇。
凤观澜被关在竹安公主府,这是第四天,没有人看守,也没有人扣押,门没锁,只是她没有走出房门一步。
凤观澜在等,一直在等她的判决,菁华在门外,没有进去,也始终没有离开。
“菁华。”
“嗯。”
凤观澜唤了一声,菁华在门外应了她。
她问他:“丧龙钟为何响了?龙鸣钟又为何响了两次?”
丧龙种,三声,九回,是太上皇与储君薨逝的钟声。
龙鸣钟,九声,九回,是新帝登基的钟声。
菁华回答说:“新帝弑君,太上皇驾崩。”
新帝,说的是她的兄长,她那个野心勃勃的太子皇兄,她对他的记忆不多,只记得有记忆以来,她皇兄便成日周旋政事,他与其他皇兄都不亲厚,永远端着他父皇所说的储君的气度。
凤观澜从榻上起身,没有推开门,而是站在门后,问菁华:“然后呢?龙鸣钟不是响了两次吗?”
废太子登基一次,还有一次的话……
菁华道:“女帝登基。”
新帝弑君,女帝登基,那么,一夕间沦为废帝的凤傅礼能有什么结果,可想而知。
凤观澜笑了一声,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