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姒扶着肚子,拽着衣裙的手指发白,有些轻颤。
待宋长白包扎完了伤口,才擦了擦手上的血,转身,道:“血已经止住了,幸亏刺偏了一分,没有伤及要害,命还在。”这心口的伤口,只要再稍稍偏一点点,深一点点,那就真麻烦了。
萧景姒走过去,坐在床前,替楚彧将衣襟整好,整个人都异常平静,转头问宋长白:“他的身子,可还好?”
宋长白迟疑了。
这世子妃俨然是强装镇定,又怀着六个月的身子,他怕会刺激到她。
楚牧道:“说吧,说实话。”
得了钦南王的话,宋长白便也不在瞒着,实话实说:“很不好。”
楚牧与萧景姒的脸色都变了变,十分难看。
“世子的心脉本就严重受损,而且先前世子妃被劫,世子爷应该是受了极重的内伤,祸及了肺腑,若是常人,怕是早便一命呜呼,本来好好调养,还能撑些年岁,今日这一剑,虽没有伤及要害,却是再次伤了心脉,将先前的重患都引了出来,只怕会引起咯血之症,最后,”宋长白看了看两位的脸色,顿了很久,才把最后一句吐出来,“心脉衰竭而亡。”
钦南王老人家身子一趔趄,被华支搀扶着,站都站不稳,整个人都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