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屋子。
楚彧昏迷了三个时辰,萧景姒便坐在床边守了他三个时辰,中途,她用了晚膳,吃了一碗饭,还喝了汤,然后便将伺候的人都屏退了,独自在屋里守夜。
楚彧醒来时,天都黑透了,点了油灯,屋里药味很浓,很安静,身旁,有浅浅的呼吸声。
楚彧有些吃力地抬手,拍了拍趴着的女子,唤了一声:“阿娆。”
萧景姒趴在床边,闻声抬头,怔怔地看向楚彧,一双眼睛干涩而红肿,从无神黯然突然变得滚烫灼热,就那样盯着楚彧瞧,怕他会不见了似的,一直盯着。
楚彧躺着,没有力气,动不了身子,只是费力抬手去摸她的脸,声音虚弱而无力。
他问她:“哭了?”
萧景姒用力点头:“嗯。”眼睛更红了,她又要哭的样子,抓住楚彧的手,紧紧握在手里,患得患失的样子。
他从未见过她这样,战战兢兢,惶恐至极。
楚彧吃力地撑起身子,拂了拂她红红的眼睑,沙哑的声音哄她:“我不会死的,阿娆你别哭。”
她推开他的手,扶着他又躺下,掖好被角,擦了擦眼睛,然后气定神闲地说了一句:“你若是死了,我会一直哭一直哭,会哭一辈子的,把眼睛都哭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