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身后的少年踉跄地后退着,扶着围墙,脸色惨白如纸,待重重喘息平复,再抬头,那人已走远,视线里只余黑色的衣角,和他的人一样,他的衣服也总是这般沉重冰冷的颜色,千篇一律从来不会有半分柔软。
凤容璃冲着古昔的背影大声吼道:“你他妈的当日为什么要去平沙寨。”
前头的人,已走远,没有停下步子。
后面的少年红着眼,像发疯的小兽般嘶吼:“还不如让本王死在那里!”
戎平军少将军古昔,年少成名,以老成持重冷若冰霜为外人道,传闻,他父亲古右将军战死沙场时,古昔守灵三日也未曾掉过一滴眼泪。
这样的人,不是无情,便是将感情深埋。
凤容璃自嘲地笑笑,转身,趔趔趄趄地回了羽和殿。
他端了一碗粥,走到温淑妃的榻前,红着眼,哽咽:“母妃,您用膳吧。”
温淑妃背对着他,肩膀微微在颤抖。
作为母亲,何尝不知道他所想,可是作为母亲,她除了出此下策也别无他法了。
“母妃,儿臣知错了,儿臣知错了。”他双膝跪下,咬着唇,隐忍着将气息压抑,听着似乎也那般平静,他说,“我不要那人了,他不是我可以要的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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