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喝了这么多酒?”
萧景姒一把抓住他的手:“秦臻。”
秦臻愣住:“嗯?”
上一世,便是在这城门上,秦臻随着她跳了下去,用全身的力托住了她,百米城楼,他摔得尸骨无存,血溅了她一身,便是那日,楚彧以绞刑而屠城大凉,杀人无数,也是那日,凤傅礼尸骨无存,被楚彧埋在了杏花林里。
她捡回了一条命,全身筋骨断裂,却一息尚存,秦臻以命换命,她仍是没活过那年冬天,死在了西陵,楚彧身边。
萧景姒张张嘴,喉间酸涩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涨红了眼,一滴一滴泪落下来,滚烫滚烫的。
这是秦臻第一次见她哭,第一次练剑受伤时她没哭,十二岁上战场时也没哭,即便是卫平侯去世时,她也不曾在他面前掉过一滴眼泪。
秦臻拍拍她的头:“怎么哭了?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?”
她不记得五岁前的记忆,外公在世前总说,生在文国公府是她不幸,而长在秦臻膝下,是她三世有幸。
萧景姒红着眼:“秦臻,我刚才闯祸了。”
秦臻失笑,重重擦她的眼泪:“哭什么,我在呢。”
她哭得更厉害了,因为他还在,还没有摔成一滩她认不得的血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