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宫人连忙见礼,十分恭敬:“国师大人。”
萧景姒颔首,任宫装曳地,划出一地雪痕,她慢条斯理地走近跪地之人。
“冤枉吗?”
女子嗓音清凌,如夜间的风,冷而空灵,靳炳蔚抬首,下意识退却几分。
“可心中郁结愤愤难安?”
毫无预兆地,一旨诏书覆没了他平广王府百年昌盛,如何不冤枉,如何不郁结愤然。
靳炳蔚张嘴欲言,萧景姒不疾不徐道:“便是郁结愤恨也好好受着吧,趁王爷还有命在。”
她唇角勾起,笑意狡黠,眸中点了黑漆,像上古的玉石。
靳炳蔚微愣,而后,大惊失色:“是、是你!”
“是我。”她淡淡俯睨,唇角牵起戏谑的笑,“是我盗了那七十万朝贡,是我将赃物送去了平广王府,也是我一把火烧了王府大院让王爷你担了监守自盗的罪名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?”
果然,平广王府的飞来横祸,是有人蓄意而为,难怪朝贡会不翼而飞,难怪王府天降大火,难怪圣上不闻不问,任平广王府蒙受不白之冤,他早该想到了,这大凉朝野,也就只有国师萧景姒有这样翻云覆雨的通天能耐。
靳炳蔚怒目:“萧景姒,本王与你无冤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