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视安排守夜的慕容北辰也钻了进来。
他人高马大,一下钻了进来,整个空间顿时显得分外逼仄,但是容纳两个人,却也是绰绰有余。
当初定做帐篷的时候,凝猫便打算他们两人一人一个,最后被慕容北辰驳回了,硬生生改成了这么一个大号的。
一路行程,凝猫也累了,卸了发饰便躺了下来,她正要像孩子们一样把自己卷起来,就被慕容北辰制止了。
他也跟着躺了下来,长臂一伸,然后掀开被子,轻易地把两人盖了个劈头盖脸。
他的体温灼热,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,把秋天的寒意尽数驱散。
这个拥抱,温暖而厚实,却是无关旖旎,无关情色。
凝猫沉沉地睡去,临睡前,她心里都在想,多幸运,她在当日做了这个决定,没有马上回京城,回到那个牢笼,而是义无反顾地掉头,到这江湖里走上一遭,体验这一切一切的美妙。
这是她给自己的一次放逐,于他而言,亦是如此。
转眼,他们便从初秋走到了深秋。一路看着周围景致的变化,便好像在欣赏一幅巨大的水墨画,在见证着他们的四季交替变幻。
宽敞的马车中,慕容北辰闲适地泡着茶,瓷白的茶具,映着清澈透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