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推半就的站到书房门口,周重诚深呼吸一口气,推门进去。
陈玉飞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抹眼泪,她是当妈的,周重诚又是独子,她能不疼吗?
这么多年她心里也疼孩子,可工作也忙,她确实没法像别人家的妈妈那样全心全意陪孩子,可她天下母亲的心都一样,这也分不出好歹来。
结果呢?周重诚从进入叛逆期开始,就再也不听她的话了,嫌她烦,嫌她唠叨,嫌她啰嗦,她愿意成那样子的吗?还不是因为他不听话!
小时候多乖巧懂事的孩子,怎么长大以后就成这一个样子了呢?
每次跟儿子不欢而散,最难受的人还不是她?怎么这孩子就不懂大人的心呢?
人家儿子二十八、九岁,孩子都上学了,他二十八九岁,愣是连对象都不找。她身边那么好的资源,那么多好孩子,她拉着脸皮跟人家提,结果他连见都不愿意见一面。
陈玉飞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这儿子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,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?
她低着头拿了纸擦眼泪,眼角余光看到周重诚推门进来,她在椅子上转了转身体,背朝着他,一副不想理的样子。
周重诚清了下嗓子,勉强开口:“妈,对不起,我不应该不搭理你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