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闭目养神。她感觉自己特别累,随时都能睡过去,但始终睡不着。
手机震了一下,她睁眼,是条短信。
来自:小朋友
-辛苦了,好好睡一觉,晚安
屈雪松顺着信息记录往上翻,程归鸢自从那天开始,就恢复到了这种模式,晨昏定省地问候,汇报天气,注意气温,还会拜托她能拜托得到的人,偶尔准备一点小惊喜,无微不至,每次的时机都恰到好处,应该是有她的行程表,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,但她那样的身份,自己这样的身份,要知道并不难。
屈雪松倒没有为这样的行为生气,觉得侵犯隐私什么的,她基本没什么隐私了,每天都是工作。
放在十年前,屈雪松可能会被这样的套路打动,现在她只觉得小朋友就是小朋友,根本不知道像她这样的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。别说是她了,屈雪松自己都不知道。
屈雪松返回主界面,把手机锁屏,转脸看向无边夜色。
程归鸢把脸埋在枕头里,在床上来回翻滚了三周半,最后用力地把枕头丢了出去,砸在不远处的房门上,半个月了,她发的消息,她给的惊喜,屈雪松视而不见,一点反应都没有,连句客套的“谢谢”都吝啬于她。
程归鸢把自己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