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起来:“砚秋。”
青年低沉略带磁xing的嗓音问道:“怎么了吗?”
顾砚秋手指摩挲着办公桌面,问:“你怎么没来上班?”
顾飞泉爽朗笑道:“你不是说让我演戏吗?我琢磨着干脆翘两天班,你看我演得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她以为出什么事了呢,没想到是这个原由,顾砚秋哭笑不得,“演过了,赶紧给我回来上班,公司没你不行。”
“我有那么重要吗?”
“有,下次再不请假直接翘班,我就炒了你。”
“顾董好大的威风啊。”顾飞泉笑道,“那我下午就去公司。”
“快着点。”
“知道啦知道啦。”
“下午见。”
“下午见。”
顾砚秋把电话挂了。
电话这头的顾飞泉瘫在地上,手机从掌心滑落到地板上,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。他周围布满了空酒瓶,像条搁浅的鱼一样艰难地喘着气,好像一通电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似的。
他一动不动地接着躺了十来分钟,长腿一伸,扫开脚边的易拉罐,慢慢地把自己从一滩烂泥聚成个人样,他屈着一条胳膊,靠着床坐着,抬手,仰头,把睡前没喝完的那罐酒一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