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以这样的视力,根本看不清睫毛,但她还是数得不亦乐乎。
“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?”
“你打算还回来?”林阅微那只闭着的眼睛睁开,唇角上扬,冲她一笑。
“对。”顾砚秋回答。
“那利息怎么算?”林阅微又问。
“……”顾砚秋微微睁大眼,居然还有利息?
林阅微拧开水龙头,沾湿了手,挤了一泵洗手yè,均匀地涂抹在手上,搓出来白色的泡沫,在水下冲着,不紧不慢地说:“你不是要还吗?怎么却不算利息的吗?”
“……你说怎么算利息就怎么算利息。”顾砚秋顿了顿,应下。
“这么听我的话?”
“……”
林阅微关掉水,甩了甩手上的水,也不用毛巾擦干,就这么从洗手间出来了,坐在了床上,朝顾砚秋勾了勾手指。
顾砚秋皱着眉头上前。
林阅微细长手指抚上她的眉间,将小山丘细细抚平,看来这件事情确实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。林阅微活了二十多年没见过顾砚秋这样的人,因为不清醒时候做的事情,硬是争着抢着要负责任。若是换一个其他的人呢,她也会这样吗?
会吧?她是个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