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她想了那么多,她以为顾砚秋读懂了她的眼神,顾砚秋也自以为读懂了她的眼神,两人的实际想法南辕北辙。
林阅微不想提昨晚的事,顾砚秋以为她是将此当作伤心事,抑或是顾及她的面子,想轻轻揭过,一时心情更为五味杂陈,暗想自己迟早要想个法子补偿回去。
于是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。
林阅微又想起今天张医生说的那个让人和顾砚秋住在一起,晚上随时叫醒她的事情,清咳了一声,说:“你在本地还有没有熟悉的朋友?可以和你同住一张床的那种。”
顾砚秋摇了摇头。
林阅微便有点开心,同时又鄙夷自己的小心思,担心道:“那你晚上再梦游怎么办?也没个人看着你。”
“没事的,我一般都是在客厅坐会儿,最多睡在楼下。”
“万一有一天就开门出去了呢?”林阅微昨晚睡不着的时候查过梦游症的资料,千奇百怪的人都有,有严重的梦游走到大马路上去,被车撞的,一睡不醒就变成真的一睡不醒了,林阅微后半夜基本上都处于想象顾砚秋各种各样的严重梦游中,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,能睡着才怪。
顾砚秋已经从她这一句话中听懂了之后的,为她话语里显而易见的担忧略略心喜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