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新晋社畜江丛碧就这么先挂了电话。
林阅微把她最后这段话回想了一遍,不由得一笑,江丛碧浪了二十多年,现在一上班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。她吹了吹勺子里舀上来的粥,油然而生一股欣慰,大家都长大了。
林阅微突然想起了她妈妈头上的白头发,抬头问道:“妈,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啊?”
林妈妈:“什么玩意儿?”
林阅微提高声音:“我问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?”
“没有啊,我天天在家里侍弄花草,闲来无事还可以给你凑个媒,有什么不开心的。对了,”她这一段话都说得快,有点话赶话的味道,唯有最后的那句“对了”落了重音,仿佛前面那段话就是为了给“对了”做铺垫似的,说道,“我给你新看上了套宅子,等你爸回来你跟着我们去签个字。”
“签什么字?”
“你是户主,你不签字谁来签?”
“好端端又给我买什么房子?”这些年零零散散的林家给林阅微置了不少包括房产在内的资产,连之前那套婚房——现在顾砚秋住的独栋三层别墅就是写在林阅微的名下,林阅微说,“我不要。”
林妈妈:“嘿你这孩子,别人家孩子求着让家长买房,你还推三阻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