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孙子出来。他除了赌钱以外, 最最挂心的就是这个孙子了。
婆娘把独苗孙子给他抱来,孙子看看他的脸, 问道:“阿翁,今天又被人家打了么?”说话时,上来就往他怀里摸, “糖有没有?糖没有,就是饼也成。”
他摸着孙子瘦弱的小手,晓得孙子这两天一天到晚都跟着大人喝粥,从来没有饱肚的时候,心里头难受,说道:“乖孙儿听话,等过两天,阿翁赢了银钱,再领你去街上买糖买饼。”
孙子道:“我听阿娘说,再过两天,我们又要去住破庙,跟人家抢饭吃了,对不对?”又拍小手道,“我还喜欢吃肉,阿翁去抢猪头肉给我吃。”
他恼怒道:“阿翁却不去住破庙,阿翁过两天要做绸缎铺子的东家!”
孙子眼巴巴问道:“做了东家,有糖吃么,有饼吃么?”
他心中恼火,道:“却是好大出息,就晓得吃!”
心里头一把火烧着,不耐烦再逗这小孩子家,便把孙子jiāo给婆娘,他自上床躺着,细细思索如何去告月唤的状,又给她安个什么罪名才好。想的久了,不知不觉间睡去,夜里翻了个身,压到伤处,被生生疼醒,叹了一口气醒过来,恍惚间见床头坐着一人。
李元贵以为床头坐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