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扇推开,清寒微湿的空气霎时间涌了进来。
赵羡这才发现,却原来是所有的窗户上都被糊了黑色的纸,那屋子的地上坐着一个人,他被一条麻绳捆着,动弹不得,只能坐在地上,大概是因为在昏暗的环境中待久了,乍然见到亮光,他仿佛瞎了似的,眯起眼来,打量着门口的一行人,竭力认清他们。
与此同时,赵羡也在打量他,那人胡子拉碴的,身量不高,身形干瘦,整个被牢牢捆着,就显得更瘦了,好似一把枯柴,稍微用力就能把他折成两截。
他口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:“江七你个臭婊子养的,你以为这样关着你爷爷我,我就能告诉你了?想都不要想!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,我告诉你,你这点小伎俩都是你爷爷我当年玩剩下的——”
“既然如此,你要怎么样才肯说?”
斜刺里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打断了他,江二的骂声戛然而止,他抬起头来,眼睛终于适应了明亮的光线,同时也看清了说话人的面孔,一身锦衣,穿着讲究,一看便是非富即贵。
江二也认出来了他,表情惊异地哟了一声,道:“你这是把你主子给请过来了啊?”
他乐了:“江七,给皇家人做狗的感觉怎么样?比在江汀阁里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