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停一半,叫人听了心里着急,声音如蚊子一般,嗡嗡作响,稍微走神就会听漏几个字。
这要断不断的嗡嗡声音持续了一上午,直到晌午时候才算完,姒幽是习惯了,不经意回头,却见姚樰整张脸都青了,整个身子都有些摇晃起来,无他,估计是因为跪得太久,受不住了。
姒幽跪了六年,姚樰却才跪了一上午,怎么能与她比?
老祭司终于摆了摆手:“好了。”
姚樰立刻松了一口气,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,正在姒幽行了大礼,准备起身时,却听老祭司道:“你留下来。”
她的动作便顿住了,无声地点头,姚樰瞟了她一眼,唇角微微勾起,退出了大殿。
当厚重的大殿门合上了,她才揉了揉麻木的膝盖,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,只觉得皮肉如针扎一般疼,暗自咒骂几声,一边出了祭司堂,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男人。
姚樰的目光立刻顿住了。
她长到如今,老实说,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,模样长得极好,身量很高,巫族男人鲜少有这样高的,而更让人注意的是,他通身有一种特别的气质,要说如何特别,姚樰却是说不上来的,只觉得这人尤其与众不同,若将他混入人群中,恐怕会扎眼得很,犹如鹤立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