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,已经很累了。
姒幽举着手,任由男人将她伤口处细碎的小石子一点点挑拣出来,听赵羡问道:“疼么?”
姒幽脑子里一片茫茫然,语气却是难得地乖顺:“我疼。”
说完这句,眼里便扑簌簌落了下来,她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好疼。”
赵羡的手立即顿住了,他望着少女,那双向来漠然冷清的眼眸中,泪水盈盈,长长的睫羽仿佛是被沾湿的蝶翼,幽黑如墨玉的眼睛里起了氤氲的雾气。
看着那层薄雾,他便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捏紧了,钝钝的疼,迫使着他做些什么来缓解这令人束手无策的疼痛。
于是赵羡便伸出手去,轻轻拭去那些泪水,其实他更想将那些泪珠吻去,只是冲动到了临头,他却又硬生生按捺下来。
他怕惊走了这只蝴蝶。
赵羡看看那遍布伤口的掌心,安抚道:“吹一吹便不疼了。”
他说完,便果真轻轻吹了起来,微微凉的气息自伤口上轻柔地掠过,姒幽一时没反应过来,有些傻傻道:“这是什么缘故?”
吹口气伤口就不会疼了?
闻言,赵羡默然片刻,最后只能真诚地望着她的眼,道:“这是我们家的独门方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