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周锦渊来说很罕见,可不是没有发生过,世上的疑难病症多了去,但细细思考, 总是能找到头绪的。只不过这一起, 他还真是没料到,本以为万无一失。
周锦渊穿了件外套,走出房门, 就看到容细雪背对自己,站在窗台边,正在浇花。
“小雪?你好了?”周锦渊惊喜地道。
容细雪手上的动作停了, 半转身体,目光并未和周锦渊重合, 语气轻快地道:“……你醒了?”
他嘴角还含着笑意,但眼中却的的确确仍然无神。
“是啊……你先说眼睛怎么样了,是恢复一点视力了吗?”周锦渊怀疑容细雪眼睛多少好了一点, 因为他刚才又看了一下,容细雪的房间内,被子也叠得好好的,现在又在毫无障碍地浇花。虽然眼中无神,但也许能看到些影子了。
“眼睛还和昨日一样,没有变化。”容细雪却道。
“那你怎么出来的?”周锦渊惊奇地道,“你不等等我啊,自己起来,万一摔了怎么办。”
“没什么,我对家里的布置挺清楚,眼睛看不不见,又不是心也瞎了。”容细雪倒是很淡定,“而且我今天醒得早,怕打扰你了。”
他说得自然,周锦渊却想,家里布置的确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