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的冰霜，毫无感情，唐悦只觉得自己连心都在颤抖。前方突然出现道人影。唐悦抬头望去，竟然是马夫站在那里，笑吟吟地望着。唐悦立刻不顾切要冲过去，“爹！”可是唐漠却把抓住的肩膀：“不许去！”
唐悦大叫声，挣扎着想要甩脱唐漠的钳制，可惜那只手却似铁钳般，死死抓住，毫无放手的意图。唐悦绝望地哭泣起来，哀求道：“好辛苦，好累，让走吧。”唐漠却道：“去哪里？”唐悦抬头，指着马夫所在道：“去找爹。”唐漠冷道：“那里什么也没有。”唐悦不相信，仔细望，本还笑吟吟站在那里的马夫，不知何时已化作团雾气消失。唐悦呆呆地跪坐在地上，茫然无措。唐漠道：“没有爹。”唐悦道：“不，有爹。”唐漠道：“他早就死。”唐悦道：“他刚才还站在那里。”唐漠道：“他走。”唐悦问道：“大哥，他去哪里？去找他。”唐漠冷笑道：“今生今世都见不着。”唐悦站起来，向着那已空无人的地方认真地望着。唐漠来拉的手，“走吧。”唐悦执拗地甩开，“哪里也不去，要等爹。”唐漠再次抓住，大声道：“醒醒！”
大哥的对，的确从未清醒过。唐悦心想，世上大概再也没有比更糊涂的人。没有人知道些年来，是如何度过每个时辰，每，每月，每年，所有的努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