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化作剑光往东飞掠而去,几百里地眨眼便到。
十几年过去了,树木又复茂盛,只是林中几处巨大沟壑,隐约还看得出当年打斗痕迹。
刘景浊摊开手掌,手心之中再无那道伤痕了。
刚要放下手掌,也不知怎的,脑海之中居然有些……混乱,好像有点儿理不清当年从这里之后的事儿了,直到在东海与龙丘棠溪分别,这之中好几个月的事儿,总觉得十分模糊。
看来就是自此处开始,我丢了跟龙丘棠溪有关的记忆了。
没忍住灌下一口酒,之后沿着林中沟壑又走了一圈儿,没有奇迹发生。
刘景浊无奈一笑:「话本上都是骗人的,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,故地重游,屁用没有啊!」
眼瞅着天色已暗,刘景浊也没着急返回,就在这林中找了一处地方,取出龙丘棠溪当年不舍得买的莲花琉璃盏,添上灯油,在林中点上了一盏灯。
此时此刻,却源山以南,幽绿湖水深处,有一尊女子神像,周遭开始有了些异动。
刘景浊本体也好,分身也罢,全然没察觉到这份异动。
唯独还在山谷之中摸黑撒欢儿的白猿,忽然间转头看向了南边儿,但南边儿有什么,好像不如在山谷之中狂奔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