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的午时就得走,但天都黑了,姬闻鲸还没有把刘景浊扯出去。
其实是因为,这处小洞天有母子二人在谈话,外面有姬家父子在谈话。
姬荞说三十几年了,这山上每晚星星都很好。
刘景浊则拿着新酿的酒水,抿了一口,只是看着,但没说话。
那会儿进去拿东西,娘亲睡觉的屋子里,放了满满一桌子的镜花石,摆得整整齐齐,上面全刻着字,看样子是娘亲闲来无事刻的,不太好看。
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,轻声道:「那些镜花石,刻录的都是爹娘的光影吗?」
姬荞笑道:「有一块儿是你刚生下来的样子,要不要看看?贼丑,我这么一个不爱哭的人,瞧见那么丑的儿子,急得我哭了你敢信?要不是刘家主拦着,我都把你丢了。」
刘景浊一时语噎,竟是无言以对。
好在是姬荞笑着拍打刘景浊的肩膀,轻声道:「还好还好,一白遮百丑,我儿子算不上什么貌比潘安,起码白净嘛!」
刘景浊都不晓得这是夸还是骂了。
不知不觉已经子时前后,刘景浊轻声道:「娘一直在等?万一,我是说万一我想着以后本事够了再来呢?」
一个人,孤独三十余年,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