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艘返回中土的渡船之上,太上皇赵炀看着手里两块儿石头碎片,轻声道:「假如当年刘先生没有南赡部洲帮你拿回那样东西,你一样会是作壁上观的那一类吧?」
后边赤脚挎剑的女子摇摇头,「只是欠人情而已,我没必要与你们景炀绑在一起。真正让我改变的,可不是刘顾舟,而是你们不学好的儿子。」
赵炀神色古怪,身边这位秋官,岁数究竟多大,他可是知道一些的。我家那二小子,真就这么招人喜欢?
哪成想刘小北直接开口说道:「你这个当干爹的可能不知道前面的,刘景浊小时候做过一件事,说起来算是丢人的事。他有一次自己跑来找我,路上荒郊野岭的,等他发现时,已经踩过了人家坟头儿。年纪小胆子自然也小,跑了。但之后,他总是喜欢夜里去坟地,这个你知道的吧?」
赵炀点点头,「那时候的秋官来说过,说是老二自己拎着一壶酒,跑出城待在里乱坟岗子里。后来我问他,他说他在练胆子。结果……后来偷偷跑去边军,手上沾了血,再不提怕鬼什么的了。」
刘小北淡然道:「有些人就是这样,做不到的事,努力、想办法,让自己做到。害怕的事情,那就直面,直到不怕。」
若非骨子里有这股子劲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