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蒙蒙亮时,刘景浊缓缓睁开眼睛,却发现身边的女子也睡着了。他轻轻抱起龙丘棠溪,把她带进了小溪旁的木屋,盖好被子之后便扭头出了屋子。
出门之后又扭头儿看了看靠在树下的独木舟,刘景浊微微一笑,打算离开中土之前,再不动独木舟了。
就让它安安静静靠在树下,也有些悠闲时日吧。
迟暮峰不小,但下山路很快,赶在日光洒落之前,刘景浊已经到了一处宅子。
有个少年人手持漆黑长枪,正在演练枪法。
瞧见了刘景浊走来,阿达咧嘴一笑,随手将长枪高高抛起,长枪插在了不远处的石头块儿上。
阿达咧出个笑脸,轻声道:「回来了啊?」
刘景浊没忍住咋舌,笑道:「你这境界,真是蹭蹭长啊!这才多久,都成金丹了?说话也顺溜了,不错。」
阿达又是咧嘴一笑,顺手掏出一壶酒水丢过去,轻声道:「回来就好,我戒酒了,你喝吧。」
大清早的,刘景浊其实不太想喝酒。
因为回家了,不太愁了。
刘景浊轻声笑道:「有些事情我想不起来,但阿达跟刘景浊是朋友,我记得。所以啊,把这儿当做自己家就好了。」
少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