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酒?」
称呼也变了,从刘先生,成了刘大哥。
刘景浊是个喜欢劝人喝酒的,姚放牛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。
但此时此刻,刘景浊摇了摇头。
「不喜欢喝酒的人,最好不要以酒浇愁。诗仙都说了,以酒解愁愁更愁。」
喜欢喝酒的人就不一样了,对刘景浊这样的酒腻子来说,喝酒一事,不分时候,愁也可喝怨也可喝,是喜是忧皆可喝。
因为醉人的,从来就不是酒水。
巢木矩苦笑道:「我感觉我现在就是末代皇帝,亡国之-君。」
不给人酒喝,刘景浊却自个儿抿了一口。
姜柚手持那柄并无剑名的寻常铁剑演练剑招,好似春日新柳摇摆嫩枝,朝气蓬勃。
刘景浊再转头看向巢木矩,两个年纪相仿的人,对比极其鲜明。此时此刻的巢木矩,就像是秋末种下的麦子,过年时已经绿油油,结果被一场大雪掩在白茫茫之下。
刘景浊轻声道:「不太想劝你,因为没什么好劝的。我就是想问你,留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?留恋故土?别忘了你巢木矩是个孤儿。」
巢木矩苦笑一声,低声道:「确实没有留下来的理由,可我也不晓得为什么,就是觉得憋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