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浊一笑,「原因呢?」
林悔轻声道:「不是怕被讹,也不是怕麻烦,更多人是怕自己去扶了,被另外的人觉得自个儿做作。别不信,这样的人很多,自己不愿意做好事,别人去做了,他还要讥讽几句,说人家是假正经,烂好人。」
刘景浊抿了一口酒,淡然道:「我走的江湖路,总是比你多的。」
结果林悔转过头,轻声道:「那你来这儿是干什么的?」
刘景浊笑道:「来看看,你爹说让我教教你,但我现在觉得,还没什么好教的,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吧。」
中年人沉声道:「你也不信?」
刘景浊摇摇头,「不是信与不信的事儿,凡俗之中也有个杀人偿命的说法儿,最不济也要在大狱中蹲个几十年,你这才多久?苦?手上茧子倒是厚,但又能有多苦?比得过没爹的孩子苦?比得过白发人送黑发人苦?」
林悔加快步速,显然是不想与刘景浊多说什么了:
刘景浊也没追,只是传音去他心湖之中,平平淡淡说了句话。
「等到你什么时候能心平气和告诉卓非羽是你杀了他爹娘,且能心平气和去承担那孩子所有的戾气与仇恨时,再叫林悔也不迟。你能活着,对他们很不公平。恨你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