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想到曾经看得一本书,书中写道:「人莫鉴于沫雨,而鉴于澄水者,以其休止不荡也。」
人以澄水为鉴,因其休止不荡,道以何为鉴?
青白客栈,三楼栏杆处,顾衣珏皱起眉头,沉声道:「坏了,山主这下是真钻了牛角尖了。」
张五味回头说道:「只能靠自己,其实出来的法子简单,可别人说了,就不是他的路了。」
几里之外,雨势渐增,年轻人忽的盘膝河畔,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河水。
在他眼中哪儿有淘淘河水,只一人独坐,清者天也在上,浊者地也在下,人在天地间。
我所得之,皆为天地既有之物?
河水流去,眼前一幅画面好似被冲刷殆尽,已无天地之分,更无具象人身。
刘景浊闭上眼睛,漆黑一片。
又睁眼闭眼,重回天地间,可天地孤寂,并无生灵。
忽的听闻脚步声,刘景浊思绪硬是被拽出那片地方。
一转头,是个肩头扛着锄头的老人家,给刘景浊戴上了一顶斗笠。
老人家轻声道:「这娃,做啥呢?」
刘景浊笑了笑,以本地方言说道:「想不通个事儿,想着想着就走神了。」
老人一听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