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睡了一百年了,醒来之后最起码也要说一句,我好想你。
可,他醒来之后却说,哎呦喂,活下来了,那咱俩以后就是朋友了。
那些年许的诺,又何止去迟暮峰看海棠树。
大月北方边境,与一处名为夜穷的小国交界处,大月王朝那位自封小如来的国师,以及手中权势极大的平南王,两人在城外一处茶水摊,等人。
身着明黄蟒袍的老者略微佝偻身子,转过头询问道:「人到哪儿了?」
一旁有随从答复:「方才传来的消息,离此地至多十里。」
这位平南王点了点头,又看向不远处一身僧衣却留长发的消瘦国师。
「我儿子被人杀害,即便是景炀皇子,我也忍不了。可本王就是想不通,国师弟子众多,怎的就偏偏会为她出头?」
两人所等的,自然是北上的刘景浊。
国师口念佛号,微笑道:「若是旁人,我也不会来。不过,一个不敬我佛的孽畜,我当然要等一等的。」
平南王咋舌道:「他身旁跟着的,很可能是个炼虚剑修,甚至是登楼,国师不怕死?」
大月国师又念弥陀佛,轻声道:「既然已经请来了佘儒道友,又何必让她藏着掖着?贫僧已经破境登楼,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