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腿骨断了,待会儿我帮他接上,我还是先带你去找你们的伙伴吧。”
高樵眼眶通红,也不晓得哪儿来的力气,冷不丁拣起落在地上的刀,手起刀落,一颗头颅已然落地。
老人眉头缓缓皱起,却没阻拦。一阵哀嚎声中,十多颗人头已然落地。
血水溅了高樵一身,连程罕都看傻了眼。
老人叹息道:“解气了就走吧,背起你这朋友,我境界太低,没法儿带你们去,三十多里地呢。”
高樵抛下刀,猛地双膝跪地,沉声道: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。”
老者自嘲一笑,“以后修道有成,别想着用我草河老头儿入药就行了。”
老人挥手卷起程罕,轻声道:“你就自己走吧。”
可高樵却跑过去把程罕抢在自个儿背上,轻声道:“池子跟程罕都给我挡了刀,我要自己背他。对了,池子怎么样了?就是找前辈求救的那个人。”
老人轻声道:“那个少年人浑身上下十几处刀伤,失血过多,虽未伤及根本,却也损耗不少气血,比我你们两个,伤势重多了。”
高樵背着程罕,焦急道:“烦劳前辈带路,我们三个一同离乡的,现在也得在一起!”
老人笑了笑,领着高樵往茶棚方